3 (零月,指J)
“接下来要怎样做?”?把套头衫随意扯下扔到一边,他的姿态相当大方坦然。 然而那月对面的人就没有这么坦荡了。降谷零的呼吸乱了几秒,脸颊甚至都飘上了可疑的红晕。不过,肤色在此刻成为了最好的掩蔽,至少注视着他的那月什么都没有意识到。 窗帘缝中漏下斜斜一线日光,从赤江那月锻炼得当的身体表面滑过,勾勒出起伏分明的流畅线条。 青年此时尚未经历太多风雨。露出的皮肤光洁白皙,长期顶着太阳高强度的训练并没有将他晒黑,健康的莹白色很容易叫人联想到触手生温的暖玉,简直是在诱惑人将手放上去,去感受那随着呼吸与心跳搏动的生命的节奏。 这是赤江那月还没有受伤时的模样。 降谷零看着眼前这具完全可以称得上漂亮的身体,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时间倒转之前,警官的满身伤痕。 现在回想起来,那就像是对结局的暗示一样。 哪怕是再结实的瓷器,只要摔在地上一次,就会出现裂痕,并不是只要没有碎掉就不算伤痕累累。而当裂痕遍布的时候,谁也不能确定,是否下一道伤痕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一次原本看上去无伤大雅的意外,是不是就会致使掌心的珍宝彻底四分五裂。 他的珍宝已经碎裂过了,只是现在,有幸回到了最初的状态。 降谷零将掌心轻轻贴在赤江那月心口,听着掌心跳动的节奏渐渐与脉搏跳动的声音相重合。 他俯下身,亲吻他的珍宝上唯一的裂痕。